齐德隆低啐:“你疯了?”
骁韩云微不可察地冲明朔摇了摇头,转头对方裕物道:“我愿意跟您回府,但还请侯爷准我换身衣服。”
方裕物打量了骁韩云身上的单薄中衣,“果然还是骁倌人识时务,那还请阁下抓紧更衣,本候在院外等着。”
方裕物意味不明的提了提嘴角,转身走出了潇湘阁,屋内的侍卫也跟随着迅速撤出了屋外,但从四周窗户的倒映来看,整个潇湘阁都被方裕物的人包围了。
大门一关,明朔的神态不再淡定:“您怎么能答应他去侯府,神通候是王爷的劲敌,掌管监察寮,与镇抚司与素来不睦,以您现在的处境落到监察寮的手里就是九死一生。”
骁韩云道:“那我也不能让你替我死。”
明朔:“我能应付!”
齐德隆急得跺脚:“是啊,你让他去应付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骁韩云迅速穿上衣物,因为自己的还是湿的,索性穿上了祁宸的:“你应付不了,否则你也不会仓促地让我躲。”
“…”
骁韩云继续道:“能带这么一大帮武生侍从犹如入无人之境地进入王府,你不用说我也明白,很感谢你舍身护我。”
骁韩云扣上腰带,将看着贵重无比的玉佩取下 交到明朔手上,“请你尽快通知信王救我,如果他还愿意再救我一次的话。”
……
王府大门前的院子的各个角落里,分散聚集了上百名王府家仆,他们有的已经为王府服务了数十个年头,有的是刚进府不久的新人,但无论新人还是旧人,都从未看见过有人胆敢带走信王的簪花奴,还如此明目张胆。
骁韩云进府的时候走的小门,出府竟还走起大门了,只是这回他没有坐马车,而是坐进了方裕物的八抬大轿,骁韩云第一眼看见这鲜红的轿子,还以为是要娶亲。
这显然是生怕信王不知道,在护卫队的最前方,骁韩云坐在轿中,方裕物骑着高头大马,长着媒婆痣的大婶边走边喊:“信王府倌人俊朗无双,本候甚喜不已,借用数日,一亲芳泽。”
闹市街头,何其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