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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肆感觉到了两个小主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和不愉快,不安地用头蹭了蹭周月年的小腿,将头温顺地靠在她的小腿上,唯恐她一个不高兴迁怒于自己。

周月年察觉到脚边有一个温暖的小脑袋,苦笑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小声说道:“你倒是乖觉。”

她看着刚才杨斯尧离开的方向,脸上更苦了。

前怎么没发现他是个恋爱脑?这么做,不知道自己要承担多大的压力。她又该以什么面目去面对杨斯尧的母亲呢?

想想都觉得头痛。

杨斯尧一不高兴就持续了两天。这两天没见他下过楼,周月年不是没放下身段去找他,可是任凭她敲了再多的门,杨斯尧都死活不开,弄得周月年有话堵在胸口,吐之不出,咽之不下,差点儿把自己哽死。

她端着做好的饭,恨恨地盯着那扇门,巴不得把那扇门盯出洞来,暗暗想:饿死他!最好是饿死他,饿得他头晕眼花,站都站不稳的时候,看他还会不会来跟自己使性子。

德性。

她端着饭碗又恨恨地下去了。

使性子就使性子,难不成自己还会怕他吗?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他使性子,自己也使性子。

说到做到。

周月年果真抱着恨恨的心情,开始和杨斯尧冷战。只不过她这个人一向话多,不是杨斯尧那种少言少话的,就算是冷战,她也没有多少优势,一个上午下来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那扇门,可那扇门就像是被人用强力胶粘上了一样,硬是没有打开的迹象。倒是周月年上去下来好多趟,人都消瘦了。

像是有人把肆肆揣在她的心里,不住地挠她,弄得她抓心挠肝,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踹开那扇门,把杨斯尧拖出来跟他打一架。

不行,即便是打架也要杨斯尧主动,她才不去先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