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斯尧抱着肆肆,转过头来看向她,一双剔透的眼睛里澄澈极了。他十分认真地说道,“我六点钟就起来了,做了一套物理卷子和一套数学卷子。”
他那样子不像是在说他起来得有多早,做的事情有多少,而是在说:周月年,你自己懒不要怪别人。
就在周月年感觉腰上中了一箭的时候,杨斯尧还不放过她,“坐公交车到你们家来的路上,我15倍速把昨天的
bbc新闻听了。”
周月年:……
“所以。”杨斯尧下最终结论,“不是我耽搁你,而是你自己拉了你自己的后腿。”
说完,抱着肆肆悠悠哉地走了,剩下周月年一个人看着他的背影,消化他对自己的降维打击。
杨斯尧仗着自己能利用一切时间,光明正大地不做作业,但周月年可不敢,于是他们两个人在周月年的卧室里,一人玩儿狗,一人苦哈哈地跟功课搏斗。
偏偏他撸狗拉仇恨就算了,还不忘打击周月年,“你这道题为什么不直接画辅助线?辅助线画上,少写好几步。”
“这道题还需要算?难道不是看选项都知道?”
“这个——”
“啪”!
周月年放下笔,抬起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很烦你知不知道?”
然而,周月年这点儿打击根本不能影响杨斯尧,他跟没有听见一样,扫了一眼周月年的书桌,“你‘白加黑’才做这么点儿?”
周月年最听不得人家说她进度不足,立刻炸毛了,“我每天晚上都做到十一点,有这么多卷子我有什么办法?”
她一说完,就抬起头看到杨斯尧那张顶着“一言难尽”四个字的脸,“你每天晚上做到十一点?”
“是……是啊。”不知道为什么,周月年有些心虚,“不是我不努力,而是作业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