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今天遇到的那个楚将离……

顾砚歌的脑子冒出来一个又一个问题，一个又一个可怕的猜想。

心底蓦然涌上难以言喻的钝痛，少年面容霎时间苍白一片，唇瓣动了动，表情有些呆怔。

“是这样的么？”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点点呢喃飘散在在空中。

南妤也是勉强听得见顾砚歌在说什么。

这人冷不丁的一句话，没头没尾的。

某个直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对啊。”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顾砚歌的脸色，也不知道他这一句话到底指的是什么。

顾砚歌误会了。

其实，怎么说呢，不是他不相信南妤，是他不相信自己。

他太没有安全感了。

加上南妤是个没心没肺的，她也从来没有跟顾砚歌说过什么承诺，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让他放心的话，有时候还会不经意地出口伤人。

顾砚歌是真的很怕。

他怕南妤会离开他，不要他。

只要是关于南妤的事情，哪怕是一点点，都会让这个惊才艳艳的顾家继承人，方寸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