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过一次,因而家中人对她便愈发珍惜怜爱,好到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嘴里怕化了。
父亲母亲自不必说,每日来看她,比干什么都勤。
三姐姐还是被独守空闺日久的姐夫直接扛回的忠武侯府的,大哥二哥小五想着法儿的逗她开心,二叔也给她寻摸了不少好玩儿好吃的,直往她院子里送。
赵明松便每日里打着来她这里蹭吃蹭喝的旗号,过来陪她解闷儿。
家里人都怕她在宣平侯府那几个月受了委屈,所以使出浑身解数,纷纷想方设法往她跟前儿凑。
如此一来,她竟没有什么闲暇时光来想自己和陆沉之间的那些伤心事。
只是,就一个下午赵明松没来,她就出了事儿。
赵明松的贴身丫鬟灵溪神色焦灼的来到林溪阁,对着躺在贵妃榻上的赵明枝福了福身子,小心翼翼递上一张纸条。
“四小姐,不好了,我家小姐被人绑架了。”
赵明枝从贵妃榻上坐起身,原本懒怠的身子在看到纸条上字迹的时候,蓦得绷紧,“陆沉带走了小松?”
灵溪满脸担忧,“奴婢和小姐今日出府去绸缎庄买料子,一出门便碰到了陆世子的马车,小姐本想绕开陆家的马车往旁边走,哪知,陆世子和他的侍卫从马车上下来,直接将小姐带走了。”
赵明枝心里一慌,但又觉得不太对劲儿。
“那你怎么回来了?”
灵溪是个老实丫头,咬了咬牙,老老实实道,“奴婢是回来报信儿的!”
“这就是你报的信?”
灵溪又从怀里掏出一张染血的帕子,眼眶含着泪水,咬牙切齿道,“陆世子说,如果四小姐今日不出去见他,他就要鱼死网破。”
赵明枝身形微震,将那帕子夺过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细看,直到确认是赵明松往日戴在身上常用的,脸色一阵转白,“啊?他要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