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邑往前走了一步,没敢细看,但也能看得出来,画里的女子与夫人有七八分相似,但是又有细微不同,画中人眼尾下压,眼神低沉带着愁绪,看起来稳重自持。
而夫人则是一派少女的灵动,眉眼鲜活,一笑,整个人艳光四射,让人直移不开眼。
他摸了摸下巴,中肯道,“画中人和夫人,还是有些不同的。”
陆沉漫不经心问,“哪里不同?”
赢邑道,“画中人死气,夫人鲜活,而且——”
他摸了摸下巴,“夫人的鼻子比画中人要高,瞳仁儿更大更黑。”
陆沉眯了眯眼,沉沉应了一声,“嗯。”
说完,看他一眼,“有何事?”
赢邑反应过来,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恭恭敬敬的递上前去,“世子,有一封苏城那边来的信。”
陆沉脸色有些苍白,沉重的咳了一声,接过信件,展开信纸,越看,眉心拢得越紧。
“世子,是那老道人的信?”
“嗯。”
“那道人说了什么。”
陆沉抿着薄唇,眉间阴云凝聚,却有些出神。
赢邑在一旁小心的看着自家主子冷峻的面容,心里疑团丛生。
要说这事儿怪就怪在几个月前了。
那时世子出公差去了一趟苏城,苏城有个破败的道观,道观里住着个七八十岁的老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