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是,就这么离去,但这种机会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有。
另一道是,吻上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明天醒来她可能会失望,甚至会更讨厌他。
两道声音正在挣扎交打,似乎要渐渐吞没他所有的理智。
沉默了许久他忽然站直了身,呼吸略微有些粗重,再次看了眼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
一团无处发泄的烈火在体内火速升腾。
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欲望。
退出卧室后他就一头栽进了浴室,而后站在了洗手台前,俯身打开了水龙头,动作有些迅速的将水泼向了脸。
再掀眸时镜面里倒映着一双漆黑的深眸,但明显已冷静了下来。
清凉的水在抚上面容的刹那似乎也将体内那团燥火压抑了几分。
而这时自浴室外忽然响起了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他动作微顿,偏头往浴室外望去,随即便站直了身子顺着声响而走去。
走出浴室后他就看见姜杳坐在地上,一双白皙的藕臂伸向放置在茶几上的茶壶,另一只手则抓着个玻璃杯。
茶壶被提起后在半空中晃了又晃,最后茶壶倾斜缓缓倒出了水,但她抓着的玻璃杯却在晃动着,而茶壶里的水却是开水,被倒出来时还冒着白色泛着湿热的雾气。
茶壶晃动的越来越厉害,玻璃杯也没抓稳,眼见那热水就要被偏斜倒在她的肌肤上,那一刻箫宴长腿迈了一大步,俯身极快的按住了茶壶。
由于紧张而略快的心跳在茶壶被按住的瞬间才渐渐平息。
他直接将茶壶夺走,放在了一旁,有些温怒,但却还是耐着性子问她:“怎么出来了。”
姜杳盯着只倒了一点水的玻璃杯,手腕轻晃,有些发呆:“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