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杳。”他开口,偏了头,目光沉静:“我忍你很久了。”
她寻声抬起头,静静望着他。
眼前女人浑身湿透,脸色被雨水浸得惨白,即使这么落魄,但看向他的目光却依旧那般冷静,虽是明眸皓齿,但却让他此刻欣赏不起来,只觉心里似窝了一团燥火,需要极快的发泄。
但又怕将她推的更远。
半响后,他终是松了口,将手中雨伞往她那又移了移,直觉口舌干燥,滚动了两下喉结,也柔了嗓音:“我送你回家。”
这话说完也并没有再去管姜杳的意愿,而是略带霸道的扯住她的手腕就给塞进了车里。
坐上车后,车内温度比外面要暖上几分,但姜杳却依旧觉得浑身在发冷,冷得她牙齿都在打颤。
当她抱着胳膊忍受寒冷侵蚀时一件长款外套忽然盖在了她的身上,温暖如同方才倾盆大雨似的在顷刻间将她包围住。
箫宴细心将外套帮她围好,收回手后就一言不发的启动了车,整个过程中更是一个字都没有,但脸色却能看出来他心情并不算太好。
他向来不是喜欢忍着的一个人,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向来喜欢把情绪暴露在人前。
但此时此刻他却是把所有苦楚所有不甘的负面情绪都吞进肚中,咬着牙没有吐露半个字。
在面对她时依旧能软下嗓子去哄她,更会主动低下头去讨好接近她。
姜杳将男人的举动都看在眼里,这些温暖举动却似一把利刃割着她本就充满愧疚的心。
到了楼下时,暴雨已停歇,箫宴静静停了车,薄唇开了口,也只是两个字:“到了。”
他并不是不想多跟她讲话,而是他脑海里依旧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白天时那个男人对姜杳做的事。
他承认,他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