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想到她的时候,自己才有强大的信念和乐此不疲的动力,才会想到松开紧绷的神经,让自己暂时地自在和放纵。
陈亦想到了什么,灌了一口酒,勾住姚星河的脖子,嘿嘿笑着:“对了,那小姑娘的妈妈和我的医生姐姐还是同学,在棠溪市中心医院工作。听医生姐姐说,小姑娘学习可用功了,今年考上了景行大学,这么算的话,她就是你学妹哎。”
这话刚落,姚星河的脊背就蓦地僵住。
小姑娘的妈妈在棠溪市中心医院工作。
小姑娘今年考上了景行大学。
一个不好的念头像魔鬼挣脱地狱一般,以狞恶的姿态,从他心底挣扎出来。
明明一句很简单的话,他却废了很大力气才能开口,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那小孩儿……叫什么名字?”
陈亦发现了他的变化,无措地眨了下眼,轻轻道:“好像是叫什么杞来着,枸杞的杞……你认识?”
说完,就见姚星河手中的菠萝啤“啪”的一声掉落,沿着石阶乒乒乓乓地滚落下去,溅出无数雪白的泡沫。
20xx年3月9日,星期五,陈亦知道了自己喜欢的医生姐姐原来有儿子,且还只比他小三岁。
3月10日,星期六,姚星河跟乔唯一在教学楼准备创新创业的院级比赛,中间他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正好接到陈亦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的陈亦告诉他:“昨天,3月9日,星期五,是我这辈子的痛。”
聊了没一会儿,陈亦突然说他来活了,于是结束了通话。
他在露天的连通走廊上看了一眼手机,忽然发现通话记录里有一行很奇怪。
【已接来电—小朋友—20:33】
回头看了在讨论区写策划书的乔唯一一眼,几乎可以确定是她接了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