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 你还在听吗?怎么只有呼吸声, 都听不到你讲话呢?姚星河有我这个女朋友陪着就够啦, 他是不需要小朋友的哦。”
女生的笑声和通讯的沙沙声突然中止。
她低头看着屏幕黑掉的手机。
突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坠入了暗无边际的太空,从脏器到皮肤, 都是失压产生的撕裂感。
在怀州市护理学院学习了三年,拿到毕业证后,陈亦又回到了棠溪市,在棠溪区儿童医院呼吸科做起护士来。
周六晚上是他值班,在病房里溜达了一圈,给几个孩子换了药,跟几个家长唠了嗑,就回到护士站。
百无聊赖,摘下口罩,决定再给姚星河打个电话。
响了快二十秒,那边才接通。
陈亦不满地问了句:“你干啥呢老大,这么晚才接?”
“去了趟洗手间,刚回来。”
兴许是因为姚星河长得顺眼,所以陈亦想到他就觉得心里舒坦,也因此经常想跟他聊聊天:“那你现在在干嘛?”
惯常的沉稳调子响起来:“在跟同学搞一个比赛。”
陈亦笑了,知道他到了大学还没女朋友,就故意刺激他:“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
就听到那边响起了推门声,不多久,夜风就传入听筒,打火机的按压声也随之响起。
陈亦眼睛一亮:“哟,看来是姑娘。要是跟大老爷们儿搞比赛,就不用非得跑到室外再跟我聊天了,”嘿嘿笑了两声,又继续分析,“出来就点上烟?怎么回事啊,跟妹子搞比赛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