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一旦离熙景帝远了,只怕所有的魑魅魍魉都要跳出来,置他于死地而后快。
可萧衡却全然不在乎,完全是“光棍一个,无所畏惧”的姿态,倒让熙景帝心里起疑:他当真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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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自然也听说了这个“逆子”临阵脱逃的事,气得摔了茶碗,但也无济于事。
萧徇无言苦笑,道:“父亲不必动怒,我明日便去见三郎……”
“不用了,他没那个往上争的野心,你见他又有什么用?真是出息……”
以前盼着他娶了妻小,会有所掣肘,可这会儿当真为了个女人,功业不要,前程不顾,怎么这么让人生气呢。
梁王始终认为,萧衡是因为不满家里替他擅自做主要纳苏绣才会愤然离家。
萧徇想了想劝梁王道:“三郎离家数月,回京也与三弟妹聚少离多,他想清净度日,就容他歇息几天吧。”
梁王虽然不屑,却也是这个意思:“他在陛下跟前也没什么影响力,不在就不在吧,明日我会上折子,请求与陛下一同随军南征。”
萧徇道:“我会和父亲一道。”
梁王有些犹豫:“你还是留在京城,我带着六郎去。”
虽说他儿子多,但真正能上战场,陪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拨拉来拨拉去,还真不多。
世子萧徇是他的接班人,不需要有多高的武艺,最要紧的是有处理大事小情的决断能力,有聚拢人心的魅力,有号令手下的震慑力。
这么多年,一直是按这个标准教养起来的。
二郎醉心于文人骚客的琴棋书画,显然将来也就是个闲散王爷,虽不是世子的强敌,可也着实没甚大用。
四郎、五郎才具平平,倒是六郎有点儿三郎的劲头,却又不像他那样狠戾。独当一面有点儿难,但带在身边,还是能指哪儿打哪,为他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