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抬头看向她,道:“我哪句话是胡说?”
苏绣茫然的看向众人。
一双又一双,都是陌生的面孔,眼神却很熟悉,是让种看热闹的冷漠和恶毒。一时间,她只觉得如入狼群,下一刻就会被她们剥皮拆骨,吞食干净。
苏绣不敢和苏绾一条一条的掰扯,毕竟苏绾知道她的底细。
在场的人似乎对于姐妹争夫的这场闹剧很感兴趣,但对于苏绣来说却是没顶之灾,她只能含嗔带怨,既威胁又求乞的看向苏绾:“你,家,家丑,不可外扬,你就非得败坏掉我的名声吗?苏绾,你可真够恶毒的。”
苏绾嘲弄的笑笑,道:“看,但凡我说什么,做什么就是恶毒,那你呢?我再恶毒,可没有哪句话是我栽赃陷害,没有哪件事是我无中生有。再恶毒,我也没有抢了谁的亲事,更没有想去抢谁的男人。”
字字句句,针针见血,苏绣只觉得针刺在背,脸皮都要被血涨满了。
她惶恐无助,只能拿和握了脸,呜呜痛哭。
苏绾却还不依不饶:“我就不明白了,我还不够软弱,不够退让的吗?为什么给我定个罪名就这么容易呢?是不是非得被你欺负死了,咱俩的公案才算彻底了结?”
这话是在对苏绣说,也是在对梁王说,她自认嫁进王府,不管怎么说,已经合了他们的初衷。
他们还希望怎么样?希望她怎么做?
苏绾能听见梁王粗重的喘气声,萧徇忧心如焚的吸气声,以及众人或惊或讶的声气。
其实这会儿她和苏绣的处境没什么差别,姐妹相争和兄弟阋墙一样,闹到最后只有一个最惨烈的结果,那就是两败俱伤,没一个赢家。
在她数落苏绣不是的时候,何尝不是把自己也弄到丢人现眼,任人嘲笑戏弄的地步?
所以她不去看任何人,只垂眸道:“总之,若二姐姐给三爷做了妾,注定争纷不断,成日不得安宁,与家和万事兴的原则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