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简直要骂娘了。
亏得她还对他心存感激呢,敢情她在祠堂跪多长时间,回房就得继续跪多长时间?这还是他念在她初犯,所以手下留情的份上?
有没有天理了?这狗男人。
不不不,他都不配称之为人,简直就是禽兽,太残忍了。
苏绾太天真了,她很快就领略了萧衡更不是人的地方。
此跪非彼跪,怪不得他还要加一句“别耽搁”。
如果让她选,她宁可不回房,选择仍旧在祠堂待着,哪怕担惊受怕,起码不用受这种折腾。
萧衡对她的嗔怨十分不以为然,道:“我娶媳妇是做什么的?难不成有了媳妇还让我独守空房?再说礼尚往来,你既说要谢我搭救之恩,难不成口是心非,其实就是说说?”
“……”呸,就说他没那份好心,合着搭救她,他就只是为了满足他的一己私欲?刚才替她搽药油,也早就打算好了这会儿讨要好处吧?
那她不用他救。
苏绾气极,口不择言的道:“妾身无能,不能服侍三爷,三爷愿意纳妾还是愿意去睡通房只管去吧。”
她不伺候了。
萧衡呵笑,鄙薄的道:“口是心非,我还没看见哪个正妻要把男人往别的女人身边推的。我这是没去呢,真去了你可别后悔。”
苏绾简直都要哭了。
她说这话真的是发自肺腑,就他这样索求无度的男人,爱去睡哪个女人就去睡哪个女人吧,她真不稀罕。
如今不愿意嫁也嫁了,王府日子再难过,也不是过不下去,真要被他嫌弃,大不了她独守空房,了此残生。
那她也认了,她就想图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