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只是轻描淡写的道:“也不知道二丫头是怎么了,冲进来就又砸又打,不知道的还当是家里进了贼。索性三丫头没大碍,先安置到四弟妹(我)那院子里。这儿就交给大嫂吧,我们妯娌两个就先回去了。”
没人告状,但现场就在这儿摆着呢,苏大太太也不免瞪了苏绣一眼。
苏绣梗着脖子不服不愤的道:“我并没做什么,谁知道她这会儿倒装柔弱,风一吹就倒了呢?”
苏三太太望着一脸刁蛮的苏绣笑笑,道:“咱们二姑娘倒是有将门之风。”
本朝重文轻武,夸她有将门之风并不是好话,况且又有先前“又打又砸”四个字,就差直接说她是泼妇、毒妇了。
本来嘛,光只是泼就罢了,可她打了人,砸了屋子,这可是亲姐妹呢,没有一点儿悔过之心不说,还梗梗着脖子讲歪理,把所有过错都推给别人,就不只是一个“毒”字能形容的了。
好在她也到了出嫁的年纪,顶多明年就要嫁。
苏三太太、苏四太太都不免庆幸。
这得亏是嫁回梁家去了,肉烂到锅里,好也罢,坏也罢,祸祸的是大嫂娘家。
她自己教出来的好姑娘,自然理当她娘家消受。
这却不关别人的事。
否则,别人是倒了几辈子的霉,要娶这样的毒妇做媳妇?
她要名声不好,还要牵连自家闺女。
苏大太太气苦,白受了妯娌两句挤兑,她板着脸替苏绣找场子,道:“二丫头是个嘴硬心软的,你们两个做婶娘能不清楚?偏三丫头是个话少的,肯定是一时话头说岔了呗,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