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萧三不是良配,苏绣紧溜的往后撤,要是嫁的是林家四爷,只怕苏绣宁可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也非要抢了这门亲事才罢吧?
苏绾愤懑之下,理智尚在,一把拽住要往前冲的林檎,哽咽着问道:“你要做什么?”
林檎眼里含着泪,道:“我倒要问问二姑娘,她怎么能这么欺负人?祸是二公子惹下的,就是该赔罪,也该大房的姑娘去顶,凭什么要栽到姑娘身上?”
这话字字珠玑,说的都是苏绾的心里话,她佩服林檎有这样的勇气,却不能放任她去作死。再说了,欺负人的何只是二姐姐?
苏绾苦笑道:“谁让我没爹没娘?这样的滥事,不栽给我又栽给谁?你不许去。”
林檎跺脚:“姑娘。”
那也不能就这么认命?总得做点儿什么?
苏绾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可乍然遇见这样大的事情,她猝不及防,心里已经乱成一团麻,哪儿能立时三刻就想出好主意来?
不过倒没失了理智,她剖析给林檎,也是劝解自己,她道:“这话只是咱们偷听二姐姐的一面之词,长辈们还没发话,便做不得数。这时候吵嚷起来,除了让人嫌弃我们苏家的姑娘没教养,还要被二姐姐倒打一耙。”
&
姐妹一个府里住着,便是嫡亲的一母同胞的姐妹还要起争执,何况是苏绣、苏绾这样的堂姐妹?以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但凡她和苏绣有争执,祖母、伯母面上显着公平,又是禁足又是罚跪祠堂,实则偏帮偏向,吃亏的一定是苏绾。
跪祠堂的从来只有苏绾一人。
还是那句话,谁让她没爹没娘?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苏绣打小就会躺地上打滚撒泼,旁人还没怎么样,苏大太太已经心肝肉叫的百般低声下气,不知赔了多少好话进去。
苏绣平日里壮得和小牛犊子似的,可只要一挨罚,立刻眼一闭身子一软即刻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