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回去,可是我不能也回不去。”
苏虞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此刻也只是着急地顺着她的话问,“回哪?”
“…梦里。”
于她而言,可不就是一场梦。
压抑的情绪一天比一天难以疏解,在这一刻像是堆积到了某个临界点终于找到宣泄口,便如洪水决堤一般再也无法控制。
她整个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苏虞无措地拍着她的背不停地给她顺气,印象中除了小时候,她就没见到自己女儿哭过,担忧之色霎时染上眉间。
林晚冬本就烧得厉害,哭的时间一长体力更是都消耗殆尽,她像是累极了,整个人窝在苏虞怀里抽噎着睡着了。
苏虞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从她身上拿下来的温度计。
39度,还不算太严重。
她叹了口气轻轻起身把怀里的人安置回床上给她掖好了被子,盯着床头柜上准备好的药看了眼,摇了摇头转身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一条毛巾给她盖在头上降温。
刚刚进来的时候她关了卧室的灯只留了一盏暗黄色的小夜灯,这会儿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一种说不出的昏暗和压抑之中,苏虞就这么坐在床头握着林晚冬的手陪着她,听着她嘴里时不时的呢喃,眉头越皱越深。
第二天一早,林晚冬是被渴醒的,身上已经不烫了,但喉咙干得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稍稍吞咽一下就是一种折磨,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她的手下意识地往床头摸,还未恢复意识的大脑在指尖触到温热的水杯时彻底来了个清醒,她僵硬地收回手看着天花板,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像是过电影一般在脑海里一帧一帧地放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