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殊神经绷紧了一点,“我以前住在疗养院的时候,她母亲做过我的护工,帮过我不少,后来她母亲肝癌去世了,去世前,老人和我说,希望我以后能多照顾她一点。”
陆眠抬头看他,“她没有爸爸?”
“嗯,她父亲据说是很早就抛弃了她们母女,所以……”他顿了顿,“我对她母亲有过承诺,会尽量照顾她一点。”
说完,他脸色又不太好,“不过她话太多了,实在烦人。”
陆眠轻轻笑出声。
浴巾滑下来一点,她站在客厅中间,身上的连体式泳衣湿漉漉地贴合着身体曲线,他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喉咙有些燥。
陆眠也意识到自己穿着不妥,她赶紧擦干身体,然后拿郁可可准备好的一次性浴衣穿上,将腰间带子随意系了下,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问他:“你还要不要喝清酒?这里有。”
韩殊摇摇头。
他其实开始后悔和郁可可做这个交易了,他当然不是没有男人都有的那些心思,但现在时机不成熟,他不能吓到她,这个时候共处一室,只是考验他的自制力而已。
陆眠歪着脑袋看他,“你为什么都不看我?”
他沉了口气,没回头,低声说:“有什么好看的。”
出口的话没过脑子,他说完已经觉得自己嘴快。
气氛僵了一瞬。
陆眠忽然站起身,他听见脚步声,抬眼时,她已经走到他跟前。
“你这张嘴,”陆眠蹙眉盯着他,“不能说点儿中听的吗?”
因为姿势,他仰着脸,她低着头,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