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她又问:“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
陆眠本来想,是她推了许欢导致许欢受伤,如果她走了实在有些不负责任。
但现在她想,去他妈的吧。
她还是离开了医院。
温思远没有追过去,他打了个电话,叫等在楼下的司机送陆眠回家。
他现在的感觉,和过去这半年很多时候一样,矛盾地想要靠近她,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同她相处。
他甚至无法回答她最后的问题,只能看着她哭泣。
他其实很怕她哭,以前看到她流泪,他总是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抱她在怀里还不够,要擦干她的眼泪,要哄到她情绪平静下来,他才能安心一点。
然而,这半年以来,她流的眼泪比从前几年都多。
都是因为他。
可是他面对着她日复一日的泪水,却越来越无力,他不能碰她,不能抱她也不能为她拭去泪水,他所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她总是一边痛哭,一边好像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刺,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戒备和厌恶。
于是,她的泪水也成了他想要逃避的东西,她说要走,他就没有追过去。
他打完电话回到病房,病床上的许欢在药物作用下并未被他和陆眠在洗手间的争执影响到,依旧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