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侧传来一声极轻的闷笑:“你以为我像你呢,酒品那么差。”
“果然上次也是我被你侵犯。”时栎拿膝盖抵了他一下,“为什么不管喝醉的是谁受欺负的都是我?”
环在她腰上的手臂陡然又重了几分,压制得他们之间再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间可以给她动作。
他沉沉的嗓音在她耳边漫不经心响起:“侵犯不太准确。你很配合。”
时栎低笑道:“配合还能让你把我嘴巴弄坏,那我要是不配合呢?”
他片刻没说话,缓慢吻着她的耳朵,像是在认真思考她说的这种可能。
“下次试试。”
时栎笑了一声,略微用力推得他手臂松了些力道,仰起脸,低声问他:“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良心发现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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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觐川垂眸望着怀里的人。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能依稀感受到她的轮廓,跟她近在咫尺的气息。
为什么?
他恍惚想起那天中午,酒过三巡时他问江行,如果他认识这么一个人,不相信她,但是又好像喜欢她,该怎么办?
江行上下打量他半天,匪夷所思地反问,你不相信她,是觉得人家图你钱还是图你人?图钱你好像也没有,图人的话,那不是更好吗,两情相悦了啊!
…………周觐川觉得他这套逻辑简直无懈可击,瞬间简单粗暴地解决了他长久以来的困扰。
他抬手轻轻掖着她耳边的头发,声音低沉:“那天也喝酒了,脑子不太清醒。”
她明知是敷衍,也不追问,淡淡调侃道:“以后少喝酒吧,一不小心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但那只是他微醺状态下的一瞬念头,短暂得根本都来不及到实施那一步,还没等他上了回衍城的高速就立刻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