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此刻的耐心不多。
因为许乘风的紫府莲花,谢沉云心口处的伤口不再出血,莲花起到了凝血的功效。这样的伤本不能大动,但如他二人如今这般,动与不动还有多大区别。
他将谢沉云扶起来,背在背上。
许乘风又不停的咳起来,他这样的身体,连单单走路都费力,早就不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
他每走一步,嘴角的血都滴在地面,慢慢的,他走过的地方出现了一条蜿蜒的血线。
有余辉泛在其上,覆上一层金橙之光。
夕阳照下,前路险阻,后路曲折。
有人一袭白衣已被血书,有人银鳞残损闭着双目,他背着他,走在刀锋之上,以血成路,却仍用手牢牢托着背上人,不松开半寸。
那梅树上荡下的花瓣,是那般让人心残。
……
屋舍不大,只有一间房,许乘风将谢沉云放在床上,拿过一边的被子将他盖上。
做完这些,他眼前一阵发黑,脚下踉跄了一下。
涂映琼又弹了一道灵力在他身上,之后似笑非笑道:“道尊背着他来,又放在唯一的床上,那我与你……亲密之时去哪。”他故意将亲密二字咬的很沉很重,想要看看许乘风的反应。
可让他失望了,许乘风毫无反应,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只站在床边望着谢沉云。
涂映琼看着他的侧脸,坐在靠窗的桌边。
一扇木窗开着,往外看去就能看见一旁的梅树,闻到一阵梅香。
“过来。”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