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 有人喊她：“简绣？”

是宋晴初的声音。

简绣睁开眼，看见云怀岫和宋晴初站在面前, 正关切地看着她。

简绣还残存着震荡后的眩晕, 她揉着脑袋，发现自己身处之前所见的内殿中。

“我怎么在这，我进来了？”简绣不可思议, 甚至怀疑眼前所见是不是真实的，也许她还在幻境里？

云怀岫奇怪地看着她：“你不记得了？你昨天下午入阵之后杳无音讯, 我们进来才发现你昏睡在此。”

宋晴初心有余悸地道：“我还以为你和无心公主一样睡着了呢。”

云怀岫顿了顿，道：“没想到你真能破了这阵法，只是看你的样子,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简绣没说话, 也不知该说什么, 她尚未完全消化。

简绣再次仔细打量这座宫殿，和她先前见到的没有差别，只除了——

简绣起身, 看到云无心躺在玉榻上, 没戴面纱。她的容貌和简绣在陵骨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只是睡得太沉静，没有生气。

“她, 不是戴着面纱的吗？”简绣忍不住问出声，一边用手比划着，遮去云无心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不像。

“你在说什么呀，无心公主从来不戴面纱呀，你是不是睡傻了？”宋晴初道。

简绣想说些什么，转头的一瞬间，忽然瞥到对面的镜子。

她身子猛地一震，意识到什么，背后爬上密密麻麻的寒意。

那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