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倾好歹还有些真本事,她简绣凭什么也想跟着造反?
“简绣,你该不会以为你和凤舞倾一样吧?”阿兰凑近她,笑意怀着一点恶毒,“之前大家围着你,是因为你身体里待着的是凤舞倾,根本不是因为你。你看现在凤舞倾换了个身体,还有谁理你?能给我洗衣服就知足吧。”
简绣眼睫微微颤动。
她双眼微红,软弱得像朵棉花,似乎再怎么打压也不会反弹,让阿兰还想多踩两下。
可阿兰突然看到什么,一下变了脸。她绕过简绣,天真烂漫地笑道:“凌公子,您来买豆花吗?”
简绣转身,只见陵骨缓缓向她们走来。
她立即低头遮去狼狈的神色,怕被他看见。
简绣忽然想起来,那条络子,又被她给忘了。
陵骨没看她,摇头回答阿兰:“你家的豆花太臭。”
他说这话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语气也没有任何起伏,但就是带着一种让人难堪的轻蔑与鄙夷。
阿兰尴尬地怔住:“怎,怎么会臭呢?都是新鲜的……”
陵骨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庄里缺个做针线活的,你有空吗。”
若论绣功,整个清水镇没有比简绣更出挑的。村民需要什么绣品时,几乎都是简绣来做。
阿兰向来不爱碰针线,怕弄伤手。万没想到凌公子居然直接叫她,一点也没理旁边的简绣。
简绣没说话,抱着衣服走开,身后陵骨淡淡道:“天快黑了,尽早去吧。”
阿兰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进入凌公子的山庄,真是天降惊喜,她既兴奋又羞涩:“那,我要带些换洗衣服去吗?”
简绣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只听陵骨轻佻地笑了一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