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到刘溪宾朝黄麒的方向夸张地眨了眼睛之后,就更加确定了。

果不其然,接收到信息的黄麒很快拨开人群,来到了刘溪宾身旁最佳位置。

黄麒先是有模有样的摸了摸脉搏,又翻开眼皮看了两眼,最后十分有把握地对大家说:“宾哥没什么大碍,就是喝太多酒了,大家也都注意点,游戏都玩得差不多了,时间不早了,就都散了吧!”

“真的没事?”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黄麒摆手:“没事没事,主要今天是我们最后一天的聚餐,酒喝多了难免会兴奋、会失态,这件事情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也别乱说……”

在黄麒的主持下,人群终于开始散了,窦文英还想留在这里,但已经被黄麒连请带扶送了出去。

事毕,黄麒忍不住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果然是惹不起的姑奶奶,先让姑奶奶冷静冷静去吧。

盛胥枝注意到刘溪宾紧闭的眼珠子时不时在转动着,看样子他很想就地清醒。奈何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昏迷的人,只能由别人半搀半扶着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热热闹闹的练歌房变得冷清下来。宿星淮还没有离开,他坐在背对门口的沙发上,安安静静的。

世人遗忘了他,他也遗忘了世人。

盛胥枝走过去后才发觉他的状态不对。他半弯着脊背,陷在沙发里,双目紧闭,纤长的睫毛似乎因为忍受某种痛苦而轻轻颤动。

那束玫瑰还在他身旁,此刻却不复方才的美艳。

一只青筋凸起的手掌正掐住玫瑰最柔嫩的花苞,把娇艳欲滴的玫瑰揉得散落成瓣。

玫瑰的红和他手背的白,形成一幅浓烈对比的画面。

“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