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远只会对自己最在乎,且没得选择的事,才会变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害怕知道最后的结果。
“这一次来美国见您,我是瞒着他的。”
陆白全程默不作声,安安静静地听完了一切。她深深吸了口气,扭头望着窗外异国他乡的街道,怔愣了许久。
渐渐地,清明的眼眸被水光覆盖住了。她咬着红唇,努力忍耐着,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地从脸颊滚落。
“我以为,我以为……”
陆白抽噎哽咽着,断断续续,几乎要说不下去,“我一直以为……二叔他不要我了。”
她尽力不要失态,可压抑的哭泣还是引来了周围人的主意。餐厅服务员远远观望了一阵,给两位男士好心递来了纸巾。
蒙俞礼貌地道了谢,想替陆白拭去眼泪,最终还是作罢,将纸巾温柔地塞进她手中。
“陆白,季扶光从来没有不要你。”
他微笑着,轻声道:“这些年,你的每一场比赛,每一次重要表演,他都和我一起到了现场。”
陆白浑身一顿,抬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她的眼中还含着泪光,错愕的脸上还有缓缓流下的泪水。
蒙俞顿了顿,继续道:“而我送给你的每一束花,都是他亲自买的。”
三年的时间,陆白参加了无数场大大小小的比赛与演出。蒙俞是一位热心的师兄,每一次都会莅临现场为她打气,并在表演结束后,送上一束美丽的和音玫瑰。
陆白那时并不知道。
那个被她装在心里十多年的男人,正远远地站在人群中,温柔又炙热地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