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褚盈因为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未遂,数罪并罚,被判了刑。
可一直到这件事尘埃落定了,季扶光都再没有出现过一次。
陆白那时还不知道,在后来的几年里,她再没有见过季扶光。
又或许在那一夜之后,她已经预感到了。
在没有任何人束缚的情况下,陆白擅自搬回了榕玺公馆。她住了许久,期间参加了毕业典礼,在谢师宴上把自己喝成了一个醉鬼,混乱中借了十几个同学的电话打给季扶光。
她想,他要玩人间蒸发,不肯接自己的电话,别人的总愿意接了吧。
可听筒那头,依旧是令人抓狂的忙音。
季扶光没回过家,干脆利落地从陆白的世界里消失了。她去问叶叙,陈婶,逼问着季扶光身边每一个她认识的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他还在国外。
有一次,叶叙被逼问得快招架不住了,反问道:“太太,您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先生这不是给你了吗?”
他的话像是某种预兆,打碎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那一天,陆白去酒窖里喝掉了季扶光无数只藏酒,并一一拍照发给他。
她近乎死皮赖脸,等着他回来的那一天。
几个月后,在一个阳光炙热的下午,陆白靠在卧室的摇椅上看书,终于听到了花园里又熟悉的车声。她慌忙起身,趴在窗上,看到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快步走过了花园。
来的人却不是季扶光,而是蒙俞。
他将手里的琴盒递给了陆白,表情很沉静:“扶光让我来接你。”
陆白看了他一眼,抿唇打开了琴盒。里面静静躺着的,是那把她爱不释手又婉拒了的,有着四百多年历史的法国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