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吗?”
蒙俞稍稍一愣,看着陆白转过头来,目光中闪烁着深深的不?安:“蒙俞老师,二叔他?还好的,对不?对?”
她不?想胡思乱想,可脑子停不?下来。
一旦到夜深人静, 就会梦见火光滔天的画面,梦见男人冷漠空洞的眼, 和?他?身上斑斑驳驳的血迹。
原来找不?到一个人的感觉是如此心焦。陆白突然想起?,当初自己一声不?吭地跑掉的时候,季扶光是不?是也在?承受这样的折磨。
“……你想多了?,扶光他?很好。”
蒙俞沉吟了?片刻,淡淡笑?了?,“而且他?果然说得没错,你从小就是个敏感的孩子。”
陆白怔怔地看着他?。
“对于一名演奏者而言,超群的技巧固然重要,但敏感,也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艺术能力。”
蒙俞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陆白的肩膀:“去飞吧。这一次,是他?要你去飞。”
三年后,茱莉亚音乐学院。
毕业汇演圆满结束,陆白笑?着与乐团的同学告了?别,一个人背着琴离开了?音乐厅。夏日天气正好,艺术中心的玻璃窗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刚刚走出大门,意外又不?意外地遇到了?蒙俞。
“师兄?”陆白只?是稍稍一愣,接着便咧嘴笑?了?,“你又来啦?”
时过经年,她对蒙俞的称呼已经由“蒙俞老师”转变为“师兄”。因着刚来美国的第一年,她被蒙俞引荐给著名的小提琴大师,并成功投身在?他?的门下,顺理成章地成为蒙俞的同门师妹。
次年,在?老师的悉心栽培下,陆白顺利考上了?梦寐以求的学府。
“什么叫做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