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已经是她半年来,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工作了。
因为当初闹解约时姿态过高,如今又解不了了,经纪公?司开始将她无限期雪藏了起?来。
褚盈不是没去求过洪怀妄,可?对方不仅不肯帮,还几番羞辱让她下不来台。所以这段时日,她只能游走在轩城的交际圈边缘,蹭着各种局,看能不能再找机会搭个人?脉。
所以今晚,她看到离婚的陆白沦落到卖艺的地步,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
说?到底,男人?不都是一个样?
像她们这种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要逆转人?生简直是痴人?说?梦。陆白那些?欲拒还迎的手段,最后,还不是只让季扶光新鲜一时?
他是不是曾说?过,自己是陆白的冒牌货?
可?笑,都是漂浮世间的蝼蚁,谁又能比谁高贵?
心?里是乐开了花,但面上,褚盈也不好将话说?得太露谷,便?假惺惺地打着圆场:“哎,我最近也过得不太顺利,咱俩算同是天?涯沦落人?了。”
谁知陆白听?到这话,动作倒是一顿,眼中?是淡淡的轻蔑:“褚小姐,我们不一样。”
“……什么意思?”
她已经整理好了妆容,又洗手擦干,这才云淡风轻道:“我是说?,我们并不是一类人?。所以我们不一样。”
“人?都会粉饰自己的贪念和错误。”
一开始季扶光就这么提醒过她。而这句话用在褚盈身上,再合适不过。
很早以前,陆白就在她身上察觉到一种恶意。
这恶意是无端端的,隐秘的,不像林意娇的跋扈霸道那样直接磊落,而像是阴沟里的臭虫那般,滋滋冒着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