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季扶光已然是消了?气,默了?片刻,伸手握住她消瘦的肩膀,压进自己的胸口。
陆白趴在他?怀中呜呜哭着,哭了?一阵似乎累了?,只剩隐隐抽泣。季扶光轻轻抚着她的胳膊,任由?她的眼泪沾湿身上昂贵的布料。
他?喜欢她这般柔弱楚楚地依着他?。
……倘若,当初他?没有?用?手段与谎言,而是像寻常男人追求心上人那般去追陆白,会不?会其实她愿意与他?好好过日子呢?
一瞬间,季扶光几乎压不?下心底这股莫名涌起的惶然。
不?知过了?多久,陆白从他?怀中缓缓起身。她此刻恢复了?冷静,也意识到方才?的话失去理智,垂眸道了?歉:“……对不?起。”
她湿漉漉的睫羽是那般乌黑,季扶光沉吟了?片刻,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伸手摸了?摸她乌黑柔顺的长发。
夏天日落的晚,车子抵达陆家时,天际还是一片幽蓝与嫣红交织的色彩。
哭过之?后,陆白的情绪又恢复了?平静。她在路边站了?一会,仰头?望着那一排排绿叶成荫的高树发着愣。
季扶光走到她身后,视线随着她:“看什么?”
“木棉花都落完了?。”陆白喃喃低语,漆黑的眸中情绪万千,“我妈妈说过,木棉花的花语是珍惜眼前的幸福。”
“……是么。”
季扶光不?懂什么花语,也没兴趣,目光却久久流连在她专注的脸上。一时间空气静谧无声,只听得到天空又飞鸟嬉闹的鸣叫。
最终陆白先回了?神,见?季扶光的行李也被拿下了?车,不?由?诧异:“……你不?回季家吗?”
季氏祖宅虽然经历一场大火,但前两年早已修缮得更加富丽堂皇,相比破旧逼仄的陆宅,自然住得会更舒服。
“我和你一起住。”季扶光自顾自地走到门前,歪头?示意她,“开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