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富丽堂皇的酒窖,不过?是他的收藏和消遣。
两?人面对面坐在中央的圆弧形沙发上。季扶光为陆白开了只蜜桃味的起泡酒,她却?不愿意,指了指他手边的那瓶威士忌:“我要和你?喝一样的。”
季扶光不假思索:“不可以。”
就她那点酒量,还要喝烈酒?
“别这样,二叔。”陆白皱着小鼻子,嫌弃地推开了他递过?来的杯子,“我现?在是在家,就算真?喝得不省人事,又有谁能把我怎样?”
季扶光动作一顿,又见她眼波流转,嘴角露出一抹狡黠浅笑:“除了你?。可你?要把我怎么样,我也不能怎么样啊。”
有些人,还没喝醉就开始装疯卖傻。今晚分?明是陆白有心引诱,却?把锅全?端在了他头上。
但这句“我现?在是在家”又让季扶光莫名舒适,便依着她的意思倒了一杯陈年威士忌,推了过?去。
陆白接过?杯子,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酒真?的太烈了,入口就是一阵烧喉的辛辣,呛得她差点咳了出来,脸颊也瞬间涨得通红。
季扶光蹙眉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勾唇冷笑:“你?就这么急?”
陆白捂着胸口缓了许久才回神,闻言有些尴尬,抬起手腕擦去嘴角的酒液:“……是啊,要先?把自己灌醉,有些话?才说得出口。”
今夜这句话?,她已经说了不止一次。
季扶光扬眉,随手将领口扯松了一些,慵懒地晃着手中的酒杯:“还会有什么话?,让你?开口得这么艰难?”
他眼中略过?一丝嘲弄:“要离婚?要出国读书?还是……又有什么新的想?法?”
“都不是。”陆白低头摆了摆手,轻笑自嘲道,“我了解你?。你?说了休想?,那便是休想?,我不想?做无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