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对季扶光而言……实在太过陌生。
房内一?时静默无?声, 只剩陆白轻微又可怜的喘息声。季扶光的眸由迷乱转为沉静,而后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被她扯乱的领口。
他微微扭头, 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暗哑:“昨天?是我不知轻重, 抱歉。”
陆白怔怔地望着天?花, 沉默地伸出细白的胳膊, 拉过被子将自己重新包裹盖紧。
许久之后,她发?闷又微哑的声音才?传了出来:“二?叔, 你?还记得你?送我的第一?把小提琴吗。”
“……”
“上次回梧川,我特地把它带出来了,可惜年代太久,琴颈断了,四根弦都松了。”
季扶光侧过身子,轻抚了她露在外面的乌发?, 淡声道:“不是已?经给?你?更好的琴吗?”
他的语气中?,有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宠溺。
陆白躲在被子里摇摇头, 竟难以自控地哽咽了一?声。
“不会了,二?叔。不会再有一?把琴,比当初那把更好了。”
直到许多年后,季扶光在冰天?雪地里回忆起这句话,才?终于明?白,原来在这个时候,陆白已?经在心里做了一?个他不可挽回的决定。
可笑的是,他当时居然毫无?知觉,以为她只是在闹孩子脾气。
第二?日,陆白的身体依旧酸痛,但还是早早去了学校找专业课老师。
“这件事你?要综合评估一?下,因为这次访问?团的教授并非来自世界一?流的音乐学府,与你?当初想?考的学校排名有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