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下, 他深邃的眼仍旧淡漠:“即便我不再是你?的二叔,但?照样能供你?学音乐。”
她仰着头,看到?季扶光嘴角有淡淡的笑?。那一?抹暖意,几乎就能让世间万物复苏。
梦境穿插变幻,到?了最后,陆白看到?了去世的母亲。
庙堂肃穆,佛像眉目慈悲,母亲正虔诚地跪在蒲团前?祈福。
她低声问:“妈妈,你?在求什么。”
“我求落落不受束缚,平安长大。”
母亲叩首之后,又回过头,对着她温柔地笑?了:“还有,遇到?一?个尊重她,爱她的丈夫。”
睁眼时,陆白的双眸还蓄满了泪。梦境太?真实,真实得?此刻她恍如隔世。
母亲的笑?仿佛还在眼前?,季扶光俯视的眸,依旧如天神一?般历历在目。她盯着头顶的床幔整整半分钟,意识才逐渐回笼。
四肢酸胀,头痛欲裂。
她想起来了。季扶光昨夜将她按在浴室里折腾了许久,当时头发还是微微湿的,大概是被弄感冒了。
“太?太?醒了?”
身?侧传来陈婶的声音,陆白微微转头,想应声,嗓子?却?像被火烧一?般灼热。
“您发烧了,风寒。”陈婶递来一?杯插着吸管的温水,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靠在床头,“昨夜医生就来过了,开了药,让您好好休息。”
窗外已是正午时分,阳光热烈地照着围栏上的蔷薇花,从床上望出去,嫣红得?好看。
陆白捧着水杯小口喝着,神色逐渐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