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寝室的第一晚,三人聊到凌晨两点半,聊到刘雨婷酒醒,周琪睡意全无,丁叮好说歹说,明天有早课,这才结束话题。
周围安静了,丁叮没有马上睡着,睁眼闭眼,脑子里都是那张脸,荣一京,荣一京,荣一京,她在心里无数次的默念他的名字,一如在国外一年的每个夜里。
听到手机闹钟响,丁叮几乎秒睁眼,不是没睡着,只是睡得很浅,隔了几秒,下铺传来动静,周琪把闹钟关了,刘雨婷毫无反应,丁叮翻身坐起,“起来了,七点四十五了。”
刘雨婷一声不吭,周琪迷迷糊糊的说:“我感觉刚闭眼……”
丁叮道:“我就说让你们早点儿睡。”
她爬下梯子穿上拖鞋,几步走到对面下铺去叫睡死的刘雨婷,刘雨婷闭着眼睛道:“起不来了……帮我请假吧。”
丁叮:“赶紧起来,你没假了。”
刘雨婷哼唧着道:“不行,我要猝死了…”
周琪也是费力从床上爬起,下来的时候一个晃荡,头重脚轻。
丁叮拉着刘雨婷的胳膊说:“咬咬牙起来,我用在国外挣得欧元请你吃大餐。”
刘雨婷快哭了,三年时间,丁叮都公费出国留学了,她却还是一成不变的在睡觉和请假之间疯狂纠结,有时候人类的崩溃,就是源于大家明明是同一物种,却存在着跨物种的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