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样的人周临萧并不想和他废话,但是上次回周家大宅,爷爷忽然问起有没有二叔的消息,他能感受到爷爷作为父亲的那份思念。
后来,他让钟意着手去查,的确掌握了一些消息,碍于爷爷的身体,瞒到现在。
周远安双手背在身后,像领导视察似的,在周临萧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周临萧翻看办公桌上尚未签字的文件,寒暄道:“二叔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周远安完全不和周临萧客气,抽出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双脚翘在办公桌上,傲慢又无理:“大侄子,承蒙你称我一声二叔,那么请问,二叔来自家总部还需要挑日子吗?”
周临萧放下手中的签字笔,不动声色道:“您有事不妨直说。”
周远安一边在微信上和小嫩模打情骂俏,一边回周临萧:“想看场秀而已,你手下那帮小兔崽子居然不让我进,不知受到谁的指令,大侄子,你说呢。”
意有所指得分外明显,周临萧不会听不出,他顺着周远安的话说:“是我的疏忽,二叔别见怪,明年我一定亲手将邀请函奉上。”
周远安放下手机,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了起来,“既是疏忽,大侄子准备怎么补偿,要不考虑退位让贤,反正你这位子原本就该是我的。”
周临萧虽嗤之以鼻,却依然神色自若:“二叔说笑了。”
周远安气势十足,也懒得遮掩:“老爷子把梅登交给你这样的毛头小子,不怕多年基业毁于一旦,心可真宽。”
周远安是什么德行周临萧心知肚明,背靠座椅淡声道:“二叔不妨想想这是为什么。”
被周老爷子扫地出门的这些年,周远安积攒了无数怨念没有发泄,顷刻间喷薄而出:“我周远安是周家独子,明明应该是继承人的不二之选,即便被老爷子赶出了门,他也会亲自接我回家,如果不是你,我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愚而不自知。
周临萧认为自己的态度足够对得起这份从未有过的叔侄情,不疾不徐道:“给二叔邀请函的事我会一直放在心上,只是不知道二叔有没有机会拿得到。”
周临萧的语气虽然温和,周远安隐约感觉他话里有话,不明所以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