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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止渊的伤养了大半个月,已经能行动自如了。

除夕夜上,按照惯例, 皇帝应宴请群臣, 与后妃众臣一同观赏歌舞,饮酒守岁。傅止渊的后宫迄今为止只有虞昭一人,所以那夜除夕便只有帝后二人坐在高位上, 他的伤还未好全,不能饮酒, 与众臣交谈畅饮皆是以茶代酒。

那夜来的臣子有许多,虞昭在其中自然瞧见了她的兄长和爹爹,还有坐在前头精神矍铄的老定国公,以及据说浪子回头意气风发的世子薛致。

宴会进行到后半夜, 许多臣子都已离席了。但身为皇帝的傅止渊却不能睡,今夜是除夕,他得带头守夜守到天明。

虞昭坐在他身旁,眼皮软软地耷拉下来。

傅止渊轻握了下她的手,“昭昭,回昭月殿休息。”

虞昭摇了摇头。

她不回去,她要是走了,那不就只剩下傅止渊一人守岁了吗?她要陪着他……虞昭意识沉沉,这般直白的念头冒出来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有什么不对。

傅止渊无奈地轻瞥了她一眼。

他没说什么,只是用手示意歌舞可以停了。殿内的臣子大多已纷纷告退,走得差不多了,殿内燃起的烛火亮如白昼,还在孜孜不倦地烧着。

宫人递了毯子上来,傅止渊将它小心地盖在了虞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