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知轻轻点了头,接着便说起了那薛致的传言:“奴婢在宫里待得久了,也能听见老嬷嬷大宫女闲聊时说的那些话。大家都说,这定国公世子薛致,是个花心浪荡、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从前先帝令这位世子同宫里的几位小殿下一起,在国子监听夫子讲学,可这位世子却顽劣得很,在课上不是瞌睡玩闹,便是上房揭瓦,把那讲学的夫子气得半死。”
“老嬷嬷们都说,从那时便看得出来,这薛小世子就是个不顾纲常礼法的性子。后来果然如嬷嬷们所说,薛世子长大后,最烦那一套什么之乎者也的治国大道理,对兵器阵法倒十分感兴趣,只是这兴趣也没持续多久,不过短短一年,薛世子便将那兵书抛之脑后了。”
“整日就在这京城里晃荡,带着一帮小厮赌钱喝酒逛青楼,渐渐地,这薛世子的风评便坏了。”
虞昭静静听着云知的描述,没有说话。
这十分传言里,她虽不知有几分真,可疑之处却是有几处的。只是现下无从验证,也只好先搁下不提。
她问云知:“既然定国公同吴王起了龉龌,那陛下是如何做的?”
云知摇了摇头,“陛下让侍卫将两人拉开了,而后三人便进了内殿。顺喜不敢跟着去,与不敢向那内殿的太监打听,怕露了马脚,所以便不知道了。”
虞昭点了点头,“顺喜做得不错,难为他了。”
“多赏他些银子罢。”
虞昭敛眉略略想了想,“他以前是不是在外殿打杂的来着?拨来内殿吧,做些端茶倒水的事,总比在外殿风吹雨打的强。”
云知掩下心中诧异,低头应是。
这顺喜,可算是走了大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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