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切都是不可说的秘密，程艺馨捂着胸口，满脸惊魂未定，眼眶发红，水光潋滟，仿佛下一秒就快掉出眼泪。

“多谢彭前辈。”她抬手擦了擦眼角，一副故作坚强的模样，实际上背地里翻了个白眼。

真佩服她自己啊，都这时候了还不忘演戏。

一旁的江月怔怔地看着她，不急不缓地收回自己多余的手臂，开始怀疑方才的摔倒究竟是巧合，还是精心设计的？反正她是偏向后者的。

毕竟……她扭头看了眼方卓的方向，她正气得咬牙切齿，连基本的表情管理都不会了，不知被导演喊了不少次咔。

不愧是艺馨姐啊，这一招实在是高！

然而此刻的程艺馨动了动右脚，阵阵酸痛顿时传遍全身，她差点就要站不稳，又怎么可能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这全都是一场意外罢了，虽然说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但为了个小姑娘崴了脚，这怎么说都是她亏。

男人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心，低声道：“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去医院不就等于昭告全世界，她犯蠢扭了自己的脚腕吗？

程艺馨把头摇出拨浪鼓的驾驶，尽量挤出一个笑容，轻声道：“不用了，回去休息休息就行，用不着兴师动众的。”

美女准则最重要的一条，就算是哭也得笑着哭。

彭喆不强迫她，于是只能扶她去化妆间休息，举止非常君子，半分没有跨越朋友的警戒线，但落在方卓眼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她死死地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一双眼睛都快喷出火来，所有人都能察觉她的情绪不对劲，也都尽量谦让。

程艺馨就没这么客气了，她半是得意半是挑衅地看了方卓一眼，故意柔声说了什么，彭喆立即扶她走得更快，彻底消失在众人视野。

方卓也彻底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