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程艺馨似乎也感受到凉飕飕的视线，慢吞吞地扭头往这边看了过来，眼神迷离，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很快，她像是认出了石灏似的，端着酒杯，歪着身子扭曲摇晃地朝他走了过来，时不时还傻笑一下。

“你总算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语气哀怨，她甚至还打了个饱嗝。

石灏眼神微动，伸手扶着差点摔倒的女人，试探道：“你在等我？”

程艺馨逞能似地甩开他的手，继续端着酒杯摇晃，小嘴一鼓一鼓的，看起来倒是比平时要珊珊可爱。

“我当然在等你了……不然谁跟我喝酒啊……不是说好了要拼酒的么，来呀！”她很是豪爽地吼了一声，只可惜这话并非对着石灏说的。

男人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也不管她是不是喝醉了，直接抢过酒杯扔在一旁，接着弯腰，把人扛在自己背上，转身离开酒吧。书吧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一位西装革履的英俊东方男子，背上扛着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大概是头朝下的姿势太过难受，正不爽地挣扎着。

而他们大多数是来寻欢作乐的，惹不起这样的大人物，只能暗自揣着他们的来头。

此刻夜晚已然安静下来，这里比不得国内热闹，只要一天黑便开始休养生息，很少会有人出来闲逛。

原本肃穆的氛围更显诡异。

林善完全酒醒，回头瞧了眼姿势怪异的两人，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也比搁这当电灯泡要强。

此刻的程艺馨也不知是不是累了，竟然安静下来，也没怎么闹腾。石灏原本以为她睡过去了，刚准备夸她酒品好，谁知一到酒店被原形毕露。

先是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接着便不管不顾地放声高歌，恍若刚放学的野孩子，整个人兴奋地蹦哒着。

这里住了不少身份显赫的人，自然经不住她这么闹腾，石灏只得把她嘴捂住，再用同样头朝下的姿势，把她扛了回去。

林善默默地跟在后头，看着程艺馨略显绝望可笑的刘海，心想要是明天她知道，绝对会没脸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