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自欺欺人一番,这本书在高铁上就没怎么看下去,现在也一个字没看。
他只是表现得冷静清醒而已,可是只有自己知道, 她的每一次示好, 每一句解释, 都会让他心底的决绝如散沙般崩塌, 换来更多的期冀和幻想。
第二天薛棠棠总算早起了一天。因为睡得早,所以醒得也早。
只是醒来时发现自己从床的边缘移到了中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移的, 有没有碰到梁志渊, 反正在她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床上了。
吃过早饭,她回房里来收拾自己昨晚的衣服。
婆婆让她将衣服拿下去给她洗, 听意思似乎是手洗,薛棠棠心里过意不去,拒绝了,准备回房自己洗。
但也有梁志渊的衣服, 她有点犹豫是不是要将两人的衣服一起洗了。
后来纠结半天, 把自己的内衣手洗了, 把他的内衣外衣连同自己的裙子一起扔进了洗衣机。
看着他那条平角内裤和自己的裙子裹一起,总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正按下洗衣键,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转头一看,发现是弟媳站在门外。
她不知道梁志鸿的妻子全名叫什么, 只听人叫她珊珊,是个长相秀气的本地姑娘,看上去性格温和, 但薛棠棠还没怎么单独和她说过话。
“嫂子,我能问你点事吗?”珊珊问。
薛棠棠立刻从洗手间出来,态度非常和善道:“好啊,你说,什么事啊?”
珊珊欲言又止,似乎不是很好开口的话,最后在房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薛棠棠也在她面前坐下,温声道:“怎么了?”
珊珊小声问她:“嫂子,你和哥哥怎么结婚这么久都没孩子?”
薛棠棠万万没想到,这看着文静的弟媳一上来就问这么私人的话题。
从她的问话里,能推测出婆婆回来没和家里人说他们的事,要不然珊珊就会知道她曾经“流过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