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渊说道:“我对你有基本的了解。我们的婚姻还在存续期间,叶星泽也是一个既无情也无德的人,我也才离家两天,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就能带他回家,和他过夜,那就不是你了。”
末了又补充道:“我虽然近来才发现对你不那么了解,但这点起码的认知和判断还是有的。”
薛棠棠安心了一些,随后一想,又觉得不对,他这语气和话语,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他又在讽刺她,因为她误会他和钟云非有关系的事,暗指她没有起码的认知和判断。
薛棠棠不服气地解释:“我承认我是误会了你,但那是因为有人故意误导我,我是拿到确切的证据才那样判断的。”
“那你为什么不来问我呢?如果你来问我,我一定也能拿出证明自己的证据。”他反驳道。
薛棠棠说不出话来。
他冷笑一声,语气平静中带着些冷意:“因为那样会打草惊蛇,让我有所准备。我既有所准备,你就没办法打我个措手不及,有可能在财产分割和公司利益上让我分去太多,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表面上不动声色,和我演戏让我失去防备,暗地里筹备好一切,让我知道情况时已无力回天。”
这话听得让人很不舒服,好像她特别势利特别坏似的,可她却无话反驳——因为仔细想想,好像是这样。
她没有拿视频问他,就是怕让他巧言令色说服自己、暗中却又立刻着手准备,最后让她一败涂地。
所以他气的,是她的不信任,是她对他连基本的了解都没有,觉得他是个心思歹毒、不择手段的穷凶极恶之徒。
默了半天,她小声解释道:“我不是有意的,就是看到太多疑点,所以……”
“归根结底,是你觉得我这样一个农村出来的穷人,一定会觊觎你手上的股份,而我的能力,让我有野心想去得到它。”他说。
随后缓缓道:“如果和你结婚的是一个叶星泽那样出身的人,你一定不会有那么多怀疑,你不会觉得一个出身优渥的人会那样去做。所以,其实你和你堂叔是一样的想法,对我有轻视,有欣赏,也有更多的畏惧,只是他将这些写在脸上,而你没有。”
他的话,像是对自己的审判。
让薛棠棠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