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枝反问:“让你帮红玲找的工作,找了吗?”
梁志渊回答:“一个朋友的服装工厂招人,缝纫工质检员和文员她可以都试一试。离宿舍不远有个电脑培训班,我想她愿意的话,顺便也可以去学一学,学费我可以替她付,这样以后找工作会更容易一些。”
“不用了,这事麻烦你了,明天我就带她回去,你帮我们买车票吧。”石金枝回答。
这话让薛棠棠吃了一惊,看得出来梁志渊也很吃惊,替她问出了疑惑:“怎么这么突然?不是说要去外面逛一逛吗?”
石金枝摇头:“不去了,出来太多天,家里我也不放心,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过来。”
“为什么,事情有这么严重吗?”梁志渊问。
石金枝态度非常坚定:“这话就这样说定了,没得改。”
接着她看一眼周红玲,又看向梁志渊:“我们村的路是你寄钱回来的修的,小学的那个什么图书馆也是你捐钱弄的,这种人人沾光的事我就不说了。她妈托我帮忙给她找个轻松又挣钱多的工作,我直接就答应了,也就是看她家不容易,结果呢?
“‘升米恩,斗米仇’,老话还是没说错,我儿子现在有点出息也是自己没日没夜读书读来的,谁也没亏欠,我们可不是什么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说完她就从凳子上起身出门来,看薛棠棠一眼,之前脸上的愤怒很快退去,无奈又心疼道:“棠棠,你过来,我和你说几句话。”
薛棠棠奇怪着看一眼梁志渊,随婆婆进了房。
石金枝拉她在凳子上坐下,自己也坐她对面,叹声道:“那娃娃,是我们老家的一种害人法子,用包过死婴的襁褓布做一个残缺的孩子,滴上血,放在人床底下,就能让床主人生不了孩子,或是生下残疾孩子,红玲她这是在咒你。”
薛棠棠一听就吓了一跳,她之前也猜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竟这么恶毒,要知道自己和那小姑娘无冤无仇,还让她住自己家,给她买东西,她怎么就给自己下这种诅咒?
不管这种东西有没有用,信不信是一回事,心寒却是真的。
石金枝痛心地拉住她胳膊,愧疚道:“我刚刚问过她了,她说是因为她姐姐,这事,唉……”
叹一声气,她继续道:“她姐姐红娟和我们家志渊一起长大的,后来也一起读书,我看得出来红娟还是很喜欢志渊的,但志渊却没这心思,男孩懂事晚,他那会儿一心一意要考好大学呢!
“后来他还真考上了大学,红娟呢,成绩本来就没志渊好,高考时又感冒,最后就上了个不怎么好的大学,好像是叫什么专科,前两年也嫁了,是我们镇上做生意的,条件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