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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耍过小性子——唯一一次只在他想送她回去那次。

这给沈奉一种感觉,她既依赖他又独立自持不需要他,他的关心和爱护可有可无落不到实处,有时候难免自我怀疑自己不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只是她在世上依赖停泊的一个存在。

沈奉不由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

等不知不觉来到院里的时候,抬眼看去,门上果然挂着锁。

菀香一个人走了,确实不怎么需要他陪着。

“连长——”

沈奉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有人从后面喊他。

他停下动作回头看去,“?”

“去加工厂的那条路底下塌方断道了,拖拉机和马车过不去了。”

来人满头大汗地汇报。

事情确实紧急,胶乳不能及时运送到加工厂,等待时间越久越容易变质,变质就相当于全部作废。

沈奉知道时间紧迫,收起家门钥匙立马在职工家属宿舍和知青宿舍喊人,打算靠人力送胶。

从队里到加工厂有条小路,只不过要经过一条山涧独木桥。

说是独木桥,其实只是用两根树干绑成的一个称不上桥的树干桥,好在只有两米多长,几步就能过去。

沈奉领着人挑着几十斤重的胶桶上坡下坡来到这里时,给没走过树干桥的人加油打气一番,便站在山涧崖边,看他们一个个过去。

“赵梅梅,赶紧过来啊!”

“没什么好怕的,踩上来走两步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