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天上西天了?”
见女儿不吃,包船王又拿起刀叉,继续分割着盘中的牛排。
“郑先生我是见过的,很风趣的一个人,我跟他的妻子,是球友,经常约在一起打网球。”
“可惜了郑先生的生意,三艘船,一份远航许可,这可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啊!”。
小提琴的声很优美,但即便是如此悠扬的曲调,也压不住包海丽嘴里的金钱声。
“郑家的遗霜是保不住这些的烫手的山芋的,我猜想,这里面就是答桉吧?”
老谋深算,用在包船王的身上,一点也不为过。
但也并不难猜,人被干掉了,那财产当然是归劫道的,怎么浅显的道理,就连三岁孩子都知道。
“既然猜了一次,那就再猜一次,我想公司资产交接非常顺畅,即便是合约文件简单的可怜。”
包船王将牛排吞进肚子中,又喝了一口红酒,将自己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猜的都对!”
“天南公司是被一个日本人拿到手里的,这可是大新闻,要知道小鬼子可是没拿到过总督府颁发航运许可。”
“就算是通过直布罗陀海峡,也得多交一倍的过路费。”
‘这可是开了先河。’
“我想布政司的官长李察德先生,现在一定很恼火。”
包海丽没有卖关子,跟自己老豆没必要藏着掖着,也不需要有自己的念头,自己就是个工具人,老豆让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用阿嬷的话说,包家的第三代,从出生开始就是享福的,就跟何东的子孙一样。
“笨,李察德不会烦心,恐怕是潮汕航运商会要头疼了。”
“我要是盛春合,就坐壁上观,人死债消,现在反倒是上海仔们有了理由。”
“炸沉一条船,就搞的家破人亡,的确是有点过分了,再说,苦主还没开口。”
“好了,我还约了客人,谈的都是你不喜欢的生意,连我这个老古董都听到老佛卡百货来了新品,你再不去,就会被人抢光了。”
“跑腿辛苦,我这个当老豆的不能不疼孩子,我给你准备了五十万的支票,不花完,不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