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在矮桌的另一侧落座,关切道:“最近还好吗?墨家有没有为难你。”
“我就要变成墨家乘龙快婿的消息都在玄门传遍了,沈师兄难道没有听见?墨家要是对我不好,又岂能让我占这便宜?”江凌话语轻快,却让人听不出喜意,反倒充满了讽刺。
这桩亲事到底如何,他自己心知肚明。
沈灼眉头一皱,道:“旁人说的真真假假,我要听你说才算真。”
江凌诧异的看沈灼一眼,抬手为他斟酒,那点自嘲讥讽被压下去,锐利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师兄莫要担心,这件事在我计划之中,就连写意宗推波助澜也是我和宋煜书商议的结果。墨卿语和墨家达成了新的协议,她以先知之名让墨家几次逢凶化吉,稳定了自己的地位。”
江凌所说的墨家之事和外界的传闻有所出入,墨卿语在外悄无声息是想暂避锋芒,让人的目光不会一直集中在夺舍这件事上。
她以为只要时间过的够久,大家的思绪被别的事情牵扯过去,就不会一直抓着旧账不放,届时她有的是卷土重来的机会。
但她忘了,有些仇恨不会被轻易抹去。
江凌冷漠旁观,看着她步步为营,从一个怪圈走入另一个怪圈。
“墨卿语现在对墨家还有利用价值,墨家主不想放弃她,也不想放弃我,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们捆绑在一条线上。我假意迎合,让他以为我对墨卿语初心不改,她依旧是我的软肋。”
江凌冷静地剖析眼前的局面,笑意悲凉。喜欢的人一个生死不明,一个阴差阳错,没有了情爱的滋养,剩下的这具感情空壳只是利用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