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杜应偏过头,正要再开口,发现沈介侧头吐了一口黑血。
见到此景,他不仅不担心,反而喜上眉梢,伸手拍了拍沈介的背。
他明白,沈介这是真正的醒过来了。
等沈介把体内所有瘀血都吐出来了,杜应又掏出手帕为他擦干唇边的血迹,然后把他扶起来。
沈介倚靠在床头上,缓了好一会神,伸手指了指革带。
杜应连忙把革带拿给他。
沈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上面的“栖”字,半响,眉眼弯了弯。
“拿笔墨来。”
杜应迅速去取了笔墨。
沈介身子刚痊愈,还有些力不从心,短短两句话写了很久。
最后,他把信交给杜应,虚弱道:“把信寄回京都,一定要交到娘娘手中。”
杜应把信放在腰包里,说:“属下去帮您打点热水来。”
就这样过了五日,沈介已能下地走动了。
这日,杜应把他新写的药方拿给药铺,回到院子里时,远远的便看到他又盯着革带发呆,嘴角边噙着淡淡的笑容。
杜应停顿了一会,走进屋里,递上手里的纸张。
“公子,那些村民的症状,全都写在这上面了。”
闻声,沈介把革带收好,接过一看,道:“派人继续盯着,若发现异样,及时来禀。明日放出消息,就说王大夫坐诊。”
这是要亲自出诊的意思了。
杜应点头,当即就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