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楚钰,她就不觉想到楚琼,鼻头酸酸的:“也不知道大公主怎么样了。一个女儿家,说走便走,这都四年了,竟是没再回来。”
云栖眉间也是一片柔色,摇摇头道:“那丫头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果断、倔强,就连她病了也不回来。
耿嬷嬷无奈道:“还不是随了主子?当年主子也是毅然决然的只身进入这深宫,谁都没法劝。”
云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笑笑。
楚琼的眉眼像姐姐,也像她,性子和她更是没什么差别。
身板那么小的一个人,知道有人给她下毒,背后有人在暗中搅乱朝局,换下襦裙,穿上盔甲,骑着她送的那匹小红马,目光坚定:“母后当年能在边疆击退敌军,儿臣也能。母后如今被困宫中,就让儿臣代替母后,重上战场。此去不知何年才能回来,若儿臣真能暗中招兵买马,直捣北戎军帐,收回兵权,必会回京复命。如果无法回京,死在他乡,母后就当从未有过儿臣这个女儿罢。”
一去不回头,谁都没能拦住。
虽然每月都有书信送回来,可信里总是报喜不报忧,也不知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了。
云栖心中怅然。
当年她便是在江南习的武功,没想到琼儿最后也同她一样。
一说起楚琼,她便想起在江南的那些年岁,许多记忆都模糊了,却是她此生最逍遥快活的一段时光。
她叹息了声,望向宫墙外的远山,眸中透着期待。
此生若是能再到故地重游一次,该有多好。
大抵是看出了她的渴望,耿嬷嬷主动问道:“主子可要到出去走一走?御花园里的梅花开得正盛,正是观赏的好时候。”
许久都未出去走动了,待在屋里确实闷得慌。
云栖眉梢弯了弯:“那便过去瞧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