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可是,当猜想成为现实,心里残存的那点侥幸瞬间蒸发,她还是陷入了深深的失望。
欧阳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劝道:“又不是不知道你那狗前夫的德性?没必要这么难过。既然立场已经明确,你也就不用再等了,接下来就按咱们的计划办吧?”
岁初晓唇角泛起苦笑,说:“本来也没有多少耐心会等他。我只是高估了他的良心,一条人命,在他的眼里,就只值一个人情吗?”
欧阳叹口气,刚要说话,岁初晓的手机又响了。
她看了一眼,这一次竟然是孟梁观。
不过,她任那个铃声响着,却没有去接。
电话挂断,很快再次打进来。
岁初晓叹口气,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男人低淳如酒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出来,“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
久吗?
今天上午她给他打过两通,短信和微信发了几条,他没接也没回。
此时不过是让他多打了一次,就嫌久了?
岁初晓手指绕着抱枕上的流苏,闷闷地说:“没做什么?刚从玉辉回来。”
手机的另一边,星悦酒店的贵宾休息室里,半躺在功能沙发椅上的孟梁观听岁初晓说完,伸手往旁边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
今天,他刚刚经历了一场比较艰难的谈判。
对方凭势,几次出尔反尔,张狂得厉害。
昨天晚上,他亲自带队闭门研究了一晚上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