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过去道歉时,孟梁观还坐在那里生气。
他的脸色很不好,一脸怒而未发的憋燥,像是久阴未落雨的天空,又黑又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看见岁初晓过来,江舟自动拉着太太退到了一边。
岁初晓先是道歉,然后柔声说他的伤口需要先用肥皂水冲洗一下,再带他去医院看伤、打疫苗。
孟梁观勾起眼睛瞧着她,说:“伤不用看,疫苗也才打过……”
岁初晓以为这人要大发慈悲,刚要道谢,没想到他语气一沉,看着就要被小苗牵走的岁初二,冷冰冰地说:“把你的狗炖了,这件事情就算一笔勾销。”
岁初晓,“……”
这是人说的话吗?
何况刚才明明是他造次在先,岁初二不过是护主心切。
岁初晓按了按火气,看了看不远处的江舟夫妇,压低声音说:“如果不是你造次在前,初二也不会那样。”
“造次?”
男人懒懒地往后一靠,带着钩子的目光划过她的脸,在她日渐饱满的胸前描一下,淡道:“以前还有比这更造次的,也没见它来吃了我。”
“……”
岁初晓抬起团扇遮在胸前,轻轻吐出一句,“流氓。”
流氓?
两个月前还可以任他摆布,这才多久,多看一眼都成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