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既然男方也到了,那就一起签了吧。
天亮还得有两个小时,闲着也是闲着,离个婚吧。
房间里,炉火毕剥燃烧,那些碍脚的家具已经被收拾到了一边。
一束新折的腊梅插在水瓶里,放在壁炉旁边的桌子上,散发出幽静的香。
孟梁观看着那枝腊梅,嘲道:“搞成这个样子,你还打算在这里常住?”
岁初晓坐在那里拿着一把她常用的银色小刀削着东西,闻言,淡淡反驳:“住一晚不是住?”
孟梁观,“……”
好吧!
她抬头看他,“你还没看完吗?”
他就只好又低下头,重又把目光落在那页纸上。
男人散着衬衣站在壁炉前,借着火光看着那份离婚协议。
因为不涉及财产分割,协议写得简单明了,半页纸都没占满。
他身上的湿衣服在炉火的烘烤下已经半干,而那短短几行字,却还没看完。
岁初晓又看他一眼,“你平时看文件也这么慢?”
男人把纸页一抖,幽幽道:“看文件是坐在办公室里,光线好,椅子也舒服,哪像这儿?”
他说着,还故意扭了扭像是已经站到酸痛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