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老婆面露凶光,他又看了眼旁边的周也,试探性地问道:“怎么了,老婆,臭小子又惹你生气了?”说完假把式地扇了一下周也的头。
“跪下!”那声音不大不小,不缓不急。
周也不知是让自己还是让父亲,父子俩齐刷刷地“噔”一声跪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啪”一声,一摞钞票拍在茶几上,周妈冷言问道:“你给的?”
周爸抬起头看了眼桌上的钱,正是早上他塞进儿子书包里的钱,不多不少刚好一万,就连那胶皮筋还是他临时从外卖盒上取下来亲自扎上去的。
他无奈地点了点头,低声回道:“是。”
但他丝毫没有放弃狡辩的机会,又抬起头解释,“我这不是怕儿子在学校吃不好吗,给点钱也好让他加加餐嘛!”
周爸估计是打死也想不到他儿子拿这一摞钱干了什么事,仍旧在力争减刑的机会。
周妈白了一眼看向一旁,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周也在学校里发生的事。
然后越说越气,最后一句就是,“你儿子说,他以为这纸不值钱。行了,我该说的也说完了,你儿子开学第一天就被请家长,你自己管吧,今天你们两个反省不出来个所以然,就都别给我吃饭!”
听着女人远去的脚步声,周爸终于忍不住弱弱问道:“臭小子,你真当着你们老师面这么说?”
周也看着周爸,点了点头。
见周也承认了,周爸用手不重地打了他肩膀一下,继续压着声音道:“我今天早上好不容易偷偷给你塞的一万块钱,你就是这么干的,你把老爸害惨了知不知道。”
这是周也第一次与父亲相处,那一刻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像是父亲,更像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