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躲在茅厕,但我认得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是睿存双,因为他正好和我同桌。”
“睿存双就是当年那个白阳会跳河的首领。”殷莫愁又向李非解释。
“他们聊了挺久,但我还是没认出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我猜测他是一个兽医。睿存双似乎很紧张,一直问他行不行,他说他已经在牲畜身上做了实验,又说配方是从唐门那边来的。他解释了蜂毒是怎么从虎头蜂身上提取,毒是如何在牛羊身上发挥作用。他还说他解剖过那些牛羊,五脏六腑都受到损伤,肾全是黑的。”
李非简直后悔刚给殷莫愁喝热汤,听了这些,会不会想吐。好在殷莫愁神色如常,她见过比孙哲描述的更恶心恐怖上百倍的场面。
孙哲:“我听得出来他经过长时间的实验。而且睿存双除他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有本事的手下,他态度强硬,说是就是了。不过他们又好像不是上下属关系……后来他们走了,我才敢出来……等到了院子里,霍家已经乱成一团……我当时怕极了,什么都不敢说,我看睿存双已经不在,我也偷偷溜了。”
李非:“你想说反正事已至此……”
“后来我的官越来越大,这事就更不敢讲。而且不少人知道我吸食……”孙哲说到一半,赶忙改了口风,“常年碰那种东西的人记忆会产生错乱,我就是说出来也没人信。”
孙哲只是无心之言,落到有心人耳里,那句“常年碰那种东西的人记忆会产生错乱”如泼了盆滚烫的水——孟海英“嗡”地一下,想起某个不堪回首的往事。
殷莫愁依旧冷冰冰:“记忆丢了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良心没丢。”
孙哲自知有愧,垂下了头,后又被戴上了镣铐,由禁军押走。
孟海英把乔尧送到门口。
乔尧叹气:“看样子,养蜂人案又回到原点。嘿,兄弟,有什么消息记得马上告诉我,好让禁军也出份力。”
孟海英:“……哦。”
乔尧看他不在状态:“怎么了你?”
孟海英犹豫了下,就在乔尧耳边说了些话。
乔尧当场炸毛,一串脏话不假思索飙出来,又喊打喊杀的,吓得斯斯文文走在前面的孙哲一跳。
“那个……贱人怎么还来!”